文/水博
羊城晚报记者撰写的《小水电赚快钱 竭泽而渔几时休》一文,反映一些地方的小水电管理不善,造成部分河段的脱水的情况是应该肯定的。但是,记者反映问题要深入调查实事求是,不能靠在网上东拼西凑乱抄一顿的跟风炒作,更不能报着不良的动机,故意造谣诬蔑小水电发展。而羊城晚报的记者却在文章中有抄袭或者故意造谣之嫌。例如,记者所说的“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著名地震专家孙文鹏为此忧心忡忡”就是一个骗人的“专家”。此人退休前一直在核工业某地质部门从事铀矿勘探,怎么会摇身变成了“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著名地震专家呢?前不久,这个骗子还曾在央视某节目公开行骗,目前正在进行追查,而我们羊城晚报的记者,居然再次把这个骗子搬出来骗人。
记者关于小水电“小水电年回报率20%~30%,开发已趋饱和,仍是趋之若鹜”的断言,更是明目张胆的造谣。这种涉及全局性的问题,记者怎么能根据某个开发商个人的体会,就编造出全局性的结论呢?为了炒作小水电,央视的个别记者,也曾经利用某证卷公司的人造过这种谣。说小水电的年收益率高达37%。后来浙江小水电协会追查此事,证卷公司的那位同志解释说,他们从来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小水电年利率37%的数据是央视记者自己编造的。据水利部在全国八百多座水电站的抽样调查结果,目前全国的小水电约有一半经营亏损,平均的年收益率为1.3% 到1.8%。最近,国家财政部正在考虑如何采取措施,帮助小水电行业渡过难关。羊城晚报的说法明显的违背客观事实。
此外,我国的小水电资源约1.28亿千瓦,目前的开发程度还不到一半,怎么到了记者这里,就变成了“开发已趋饱和”了呢?至于“仍是趋之若鹜”的诬蔑,就更为可笑了。今年党中央的一号文件和有八个常委出席中央水利工作会议,都明确要求,要大力发展农村小水电。怎么到记者这里,就被诬蔑成趋之若鹜了呢?莫非羊城晚报的记者对党中央号召不知道,或者不满意?还是故意要讽刺一下响应党中央号的广大群众?
羊城晚报记者的文章中,还有些说法明显的自相矛盾。例如,文章的前面曾引证某专家的观点说“水能资源是可以重复再生的资源,简单地将其一次性廉价消费掉,这种吃“子孙粮”的做法是不可取的”。而在后面又引证另一位专家的意见说“单就水电站本身来说,水电站在发电过程中并不消耗水,水的总量不会发生变化,只是对水流的过程进行调节。”。
到底是“一次性廉价消费掉”,还是“并不消耗水”对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记者居然都不加任何说明,予以引用。可见,记者的逻辑思维能力和记性真是有些问题,记者写的文章不仅自己犯糊涂,还要在评论文章中故意给读者打“哑谜”。
另外该文章记者的科学素养和职业道德都很成问题。例如,所谓的““波浪能的发展与风能发展的过程大体相似,大概需要5到8年的时间就可以逐渐成熟并完成商业化,到时候很多建在河流上的小水电就将退出历史舞台。”的说法,纯属胡说八道。
记者和异想天开的专家居然连一点关于能源的基本概念都没有。。风能是低密度的能源,它不过是太阳能的一种转化形式,其总量也绝不会太大,人类未来可以依赖的可再生能源只有太阳能。到目前为止,全世界风能的发电量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中国小水电的作用。至于对波浪能的预期是否准确,我们暂且不论,即使波浪能与风能相似,5到8年商业化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呢?发电量依然少得可怜,只能画饼充饥而已!取代小水电连门都没有。
除此之外,记者和所谓的专家对小水电的理解也完全停留在表面名词上。要知道我国绝大多数水电站的作用,绝不是仅仅为了发电。否则,我国的中央水利工作会议也不会发出大力开发小水电的号召。目前,我国的小水电除了为农村提供保证民生的清洁能源之外,还担负着保障广大农村地区水资源供应的重要作用。据统计,目前我国的小水电平均每座电站要担负着大约7000亩的灌溉任务。可以肯定的说,在人类还没有发明出调节水资源的方式替代水库之前,小水电决不可能退出历史舞台。因此,羊城晚报记者关于小水电的所谓“出路”的论述,不仅不是什么出路,而是一条危害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死路。
总之,如果我们羊城晚报的记者具备一些基本的科学素养,如果我们的记者肯脚踏实地的到基层去亲自看一看,就不会写出这种用别人的文章东抄西凑的离奇评论。除非这些记者就是想故意造谣诬蔑小水电,与党中央和联合国的号召唱反调。
参考文章《小水电赚快钱 竭泽而渔几时休》
2011年10月26日 来源:羊城晚报 记者 鲁钇山 马勇
河里有水了!
清远阳山,羊角坑河从广东第一峰附近发源,条条涓涓细流汇聚成一条颇为浩瀚的河流,穿行于阳山众多村镇,沿途将河床逐渐冲刷到近10米宽,成了河畔居民的生命之源。但如今,这里常年只有裸露的河床和一块块被冲圆滑的巨石。十月中下旬连日暴雨,这条河里终于有了些水,让两岸居民兴奋不已。
居民们认为,常年河床裸露、滴水不见的原因,除了气候变化外,沿河众多的小水电站也是其一。
这种情况在广东并非孤案。阳春、英德、丰顺等地都曾出现或正在形成类似现象。
继湖北神农架小水电站“跑马圈河”事件曝光以来,小水电利弊之争再次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作为小水电大省,广东这一产业发展状况如何?对周边环境的影响怎样?羊城晚报记者展开了调查。
A
乱象
一条小河养着十多个水电站
沿途层层截流
下游稻田遭殃
阳山境内山岭交错,河流众多,降雨量大,具有发展水电的先天优势。至去年年底,阳山有小水电站230座,年均发电量10亿千瓦时,电站和发电量均居全国县级行政区前十位,也是广东首个“中国农村水电之乡”。
羊角坑河在阳山只是一条很普通的河流,小水电的发展也颇为典型:沿途有山背、深坑、龙潭角、林塘、怡坑、秤架、鳖山等十几座水电站。
近日,记者从下游沿河而上,在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中,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全是被水冲刷打磨过的大小石头躺在干涸的河床中。“都是搞水电站弄的,本来水就不多,他们把水都给截走了,流进了‘发电河道’,这里自然就没水了……”当地村民老李告诉记者,“小时候我们都在河里洗澡,后来河水浅了,但至少可以浇灌田地,现在经常连这些水也没有。”
水电站是怎样截水的?一位中游水电站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为了发电,我们把水引到了一条专用的河道,从而使它们发挥更大的作用。不过上下游的水电站也相差很大。上游的就好很多,到我们这里水越来越少,就只能把水截下来,两天或者3天的水量放到一起发一次电,有时甚至更久……干水电这行,越往下游越惨,我们下面的雷公滩水电站就是因为位置太差总是没水,已经破产了。”
深坑水电站是羊角坑河自发源地之后的第二座水电站,位居上游,地理位置比较优越。当下游河床已无水可用的时候,这里的发电机仍然在工作。但这里的工作人员曹水土也觉得“生意不好做”。深坑水电站有三四十名员工,发电设备相对还比较先进,管理颇为严格,算是沿河较大的水电站。曹水土说:“每年上半年雨水多的时候,发电就比较多,下半年雨水少了,工作就清闲很多。我们这里每年产1000万度电,进入南方电网,配送到周边地区。”
同样的情况在阳春等地也很突出。
阳春现有380余座小水电站。今年9月下旬,正是水稻急需灌溉的时节,但阳春市春湾镇等部分地区的村民们却一筹莫展,因为稻田无水可灌。村民认为是小水电惹的祸,而小水电的经营者则矢口否认,当地水利部门随即展开调查。“往年水稻亩产近千斤,现在能有500多斤就很不错了……水电站需要先将雨水和小河道的水蓄积在陂头中形成落差才能发电,河水被水电站拦截了,下游农田的灌溉用水必然减少。”春湾镇村民老范说。
业内人士表示,上述种种因小水电建设引发的问题已经存在多年,“在很多地方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B
利益
小水电年回报率20%~30%
开发已趋饱和
仍是趋之若鹜
众多投资者“跑马圈河”大建小水电的重要动力之一还是逐利。
“我们村的扶贫款每年有3万元左右,那是我们村委会全部的经费,这些钱都是从附近的一个水电站领来的。”阳山县秤架乡茅坪村党支书李土兰告诉记者。据了解,小水电企业年缴税费9000多万元,占阳山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这也意味着,很多小水电的老板赚得盆满钵满。
相关研究显示,小水电是世界上能源开发项目中回报率最高的,年回报率在10%左右,有的高达20%~30%。有一句这样的话在业内流行:“下雨就像下黄金”。“每千瓦只需投入几千元,使用年限却高达数十年,年收益可能超过20%,实在是个划算的生意。”正准备在阳山等地投资小水电的杨成敏告诉羊城晚报记者,小水电站是个绝对的“暴利产业”。
暴利诱惑之下,各种资金纷纷涌入。据有关专家介绍,2010年8月8日发生特大泥石流灾害的甘肃舟曲,目前全县审批立项的水电站已经有60余家,而舟曲所在的整个白龙江流域,水电站项目已经超过了1000座,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著名地震专家孙文鹏为此忧心忡忡,称其隐患无穷,“简直是不要命了”。
广东的小水电发展也突飞猛进———省水利厅统计数据表明,广东省水能资源理论蕴藏量1125万千瓦,可开发水力资源824万千瓦,其中农村水电站可开发量685万千瓦。而早在2008年,广东小水电站装机容量已增至615万千瓦,逼近可开发总量的极限。
此间,在各种利益需求的推动之下,“无立项、无设计、无监管、无验收”的“四无”水电站在各地偷偷上马,导致安全事故和涉水纠纷明显上升。2007年,在“6·9”梅州特大洪灾中,丰顺县黄金镇几乎全都被泡在了洪水里。当地多位居民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洪水发生有气候原因,“但是上游建桥镇、丰良镇、龙岗镇等地的50多座违规小水电站也是引发特大洪水的重要因素……”
“河流较多的地方多是一些贫困地区,来钱的路子很少,当地为了多赚点钱就把河流几十年的使用权租出去了,部分地区还协助商人建‘四无’小水电。过了几年,部分地区的村民发现,这是个赔本买卖———种田用的水都要受制于人了,于是纠纷便开始产生———在水电站和村民之间,村民和村委会之间,村委会和水电站之间……有时气候不佳,人祸还会伴随着天灾,比如决堤。”一位业内人士说,这样的事近年来一直在不断上演。
2009年下半年,广东对全省9000多座小水电站展开全面核查,实行分类定级管理。2010年底,《广东省小水电管理办法》出台并开始实施,明确规定:“小水电开发使用权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通过招标、拍卖、挂牌等方式有偿出让”。
C
出路
逐渐提高小水电审批级别
海洋水电资源
广东得天独厚
清华大学水利水电工程系河流所副研究员李丹勋表示,单就水电站本身来说,水电站在发电过程中并不消耗水,水的总量不会发生变化,只是对水流的过程进行调节。从短期来看,其破坏环境或“与民争水”出现的原因主要有二:“部分水电站蓄水放水的落差较高,河水被蓄满后大量下泄时会破坏河床;部分水电站为了发电将河流改道,导致局部地区的居民农田无水灌溉,甚至个别地方的饮用水都发生问题。”
专家们认为,相对于短期争水,更严重的是长期的利益问题。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副教授吴思林表示,水能资源是可以重复再生的资源,简单地将其一次性廉价消费掉,这种吃“子孙粮”的做法是不可取的,为小水电的长远开发留下了隐患。
专家们都认为《广东省小水电管理办法》的实施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此外,有关专家也认为,海洋水电资源开发的迅速发展也将从另一个方面对小水电乱象起到遏制的作用。
清华大学水利水电工程系教授张永良认为,海洋波浪能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可再生绿色能源,它将成为未来我国乃至世界水电发展的主要方向。“有海洋就有波浪,有波浪就能够进行发电。利用波浪能发电的机组很小,使用简便,放在海平面上就可以工作,而且污染非常小,具有普遍推广的价值。目前,已经有国家将波浪能发电进行商业化使用。广东经济发达又临海,在这方面具有着天然的优势”。
“波浪能的发展与风能发展的过程大体相似,大概需要5到8年的时间就可以逐渐成熟并完成商业化,到时候很多建在河流上的小水电就将退出历史舞台,经过严格审查,剩下的必须有利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发展。但在目前部分地区小水电站建设问题较多的这段时期,最好能够在增加政府投入和加强管理的同时,逐渐提高对小水电审批的级别,最后上升到国家层面来进行审批,这样将会更好地完成这种能源升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