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中国国家地理》的文章“重返三峡”

文/水博

《中国国家地理》2006年第四期上刊登了学者范晓的一篇文章“重返三峡”。范晓（下称作者）是中国反坝人士中为数不多的所谓专业技术人员，因此，其反坝言论经常被各个反坝组织、人士以及一些宣传媒体视为至宝。所以，不管是在各种刊物上，还是在我国各个水电工程上，我们都能看到作者同志的“专业”反坝言论。从怒江的造谣到瀑布沟的煽动，作者的反坝业绩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作者同志又带着他的用“专业”问题质疑水坝的看家本领“重返三峡”了。然而，谣言就是谣言，不管其披上什么“专业”的外衣，其欺骗性总能够被事实揭穿。为此，本文也从专业的角度出发，对作者先生“重返三峡”文章中的某些反坝观点，给予适当的点评。到底谁解释的“专业”问题的更有道理，请大家自己去鉴别。

关于重庆港会不会淤塞的问题

作者在文章中说“位于三峡库尾的重庆港淤塞问题，早就在预料之中。早三峡工程论证中，根据泥沙模型实验，就以得出20年后重庆港将发生严重的淤塞的结论”。

我感觉“与时俱进的制造谣言”是反坝人是惯用的伎俩。前不久我就写文章揭露过著名“环保”人士梁从诫的关于水坝寿命的新发明。以前很多反坝人士都说水坝的受命只有50年，后来因为我国的一些水电站就已经超过了50年，从而有人开始改口说水电站的寿命只有100年。后来经验丰富的梁从诫老先生得知国外已有很多水电站寿命已经超过百年，从而机智的又把水电站的寿命改为200年。总之，与时俱进的改变所制造的谣言内容，这就是伪环保分子们的反坝谣言被事实揭穿之后，惯用的手法。下面我们再看看关于重庆港淤塞的“说法”，是如何与时俱进变化的。

在三峡论证之初，很多人都会记得反坝人士们最有利的论据之一就是；三门峡就是三峡的前车之鉴。很显然，三门峡蓄水之后就发现泥沙问题严重，不得不立即采取补救措施。然而，现在三峡已经建成、蓄水3年多了，至今丝毫没有任何三门峡那样泥沙严重淤积的征兆。在这些铁的事实面前，把三峡比作三门峡第二的反坝谣言，显然已经不攻自破。因而，一些反坝人士就开始改口说“三峡工程的泥沙危害，十年以后见分晓”。也许是因为嫌所剩下的七年时间太短，这次作者先生“重返三峡”之后，关于泥沙淤积的危言耸听似乎更专业、更有水平。他说什么“早三峡工程论证中，根据泥沙模型实验，就以得出20年后重庆港将发生严重的淤塞的结论”。

一般人看来，这似乎不是作者为了怕谣言被立即揭穿，故意把淤塞的时间推迟到20年，而是某三峡泥沙模型试验的结论。实际上，如果不是三峡截流之后泥沙淤积并没有那么严重的事实让反坝人士们下不来台，作者同志恐怕也不会找出来这么一个试验结论。这仍然是一种和梁从诫看到水坝已经超过一百年了，就造谣说水坝的寿命是200年一样的，在谣言被揭穿之后狡辩的技巧。因为，我国有很多单位都做过关于三峡的泥沙模型试验，各种各样的结论可能都曾经获得过。当初说三峡肯定会是三门峡第二的人们，有的也曾声称有模拟试验的结果支持。当然现在这种说法已经完全被事实推翻，他们也不会再提这些。说三峡的泥沙淤积十年以后才能见分晓的人们，也能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试验结果”。同样，咱们的作者看到三峡的泥沙问题事实已经做出了回答，想把重庆港的淤积时间推迟到20年，（也许是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这个谣言不会被揭穿），当然也能巧妙地说成是某个模型试验的结论。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大家谁也不会去追问；到底是哪一个模型实验，是否是由权威机构做出来的，该实验一共有几个结论？

相反，对于很多专业机构曾经证明重庆港不会被淤积的模拟实验结论，尽管已经得到了实践的初步证明，作者同志也是不会认帐的。总之，在三峡的泥沙将淤死重庆港的谣言已经被事实揭穿之后，与时俱进的制造出新的谣言继续抵赖，是一切造谣惑众的反坝人士惯用的伎俩。相对于非专业人士，作者找出某模拟试验的结论做招牌的狡辩，确实比空口说白话的梁从诫老先生高明，也很有欺骗性。即便是二十年之后，重庆港仍然没有严重淤积，我相信作者同志肯定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另一个50年后将严重淤积的模拟实验结论说事。

实际上对于泥沙的运动规律，我们目前确实还不能从理论上完全掌握。即使是模型试验，也很难完全准确地模拟各种条件，只能作为参考，唯有实际观测的数据比较可靠。所以，在三峡建设初期，对三峡的泥沙淤积问题的争论和不同意见都是可以理解的。在三峡工程蓄水之前，我们一直都有高坝建设、低坝运行的备用方案。也就是说，如果蓄水之后三峡的泥沙淤积确实是非常严重，我们就不会蓄水到175的高程。以免造成重庆港的严重淤积。现在，经过三峡工程一期蓄水后的实际观察，我们基本上已经可以判定三峡的泥沙淤积情况，并没有很多人担心的那么严重，也就是说事实已经证明；三峡绝不会成为三门峡第二。

目前，三峡公司已经计划把原来的蓄水到最高水位的时间提前到2008年。这就说明我们已经没有必要过分担心重庆港的严重淤积问题了。况且，即使真的就是像作者同志警告的那样“蓄水20年以后重庆港将严重淤积”，其实也根本就不能说是什么“严重淤积”了，而完全可以说是一种正常淤积。也就是说，三峡蓄水之后重庆港的淤积情况并不是非常严重，只有在连续20年不清淤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会影响港口的正常运行。换句话说，只要重庆港每十几年到二十年清一次淤，就不会产生任何使用问题。每十几年清一次淤，这种情况对于一般港口来说，并不能算希奇。因此，作者先生故弄玄虚的辩解，实际上已经变得多余。

关于水利坡度问题

作者在文章中说“重庆港的淤塞会不会提早到来？库区后期的移民数会有多大的变化？这一切除了蓄水时间、泥沙淤积量、二次移民本身的问题外，很重要的一个变数还是在于三峡水库水面的坡度（水利坡度），如果不是‘平湖’而是‘斜湖’，那么它的水面坡度究竟有多大？移民红线是按175米加2米，库区统一为177米划定的。但库区的水利坡度，使三峡工程中争论得最多也是最激烈的一个问题。焦点是，坝区175米的水位。到了库尾会不会升高很多，从而导致移民红线以上的区域被淹没呢？”

首先拿这个水利坡度问题做文章的是旅居德国的王维洛，他也是一个专门反坝，而且自称是水利专家的“知名反坝人士”。这位自以为很聪明的王维洛“专家”，当年曾经大肆炒作水利坡度问题，他通过国外媒体煞有介事的警告大家说三峡工程的计算有严重错误，三峡的移民不是110万，而应该是250万。不过，在三峡工程一期蓄水之后，王维洛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谣言的漏洞，开始往回找理由了。因为，王维洛如果不傻，他应该明白工程技术人员设计的一期移民和三期移民的计算方法应该是一致的。如果，一期移民没有出现他说的大大超出原有预计移民数量的情况，就说明工程人员的计算无误，三期移民也不可能会出现他说的需要移民250万的“水利坡度”问题。

通过这个问题的炒作，足以说明那个自称是水利专家的王维洛不过也就是个骗人的专家，他根本就不懂水利，否则他就不可能会提出这种愚蠢的问题。全世界的大型水库基本上都是河道型的水库，哪个国家都没有出现过对这种“水利坡度”到底有多大的担心。之所以会在我们三峡工程中出现这种疑问，就是因为当时国内外一些冒充专家的反三峡的人士急于造谣，又缺乏必要的水力学基础知识，所以才会闹出这种笑话来。

非常凑巧，我前几天已经在新语丝上针对王维洛的水利坡度问题进行过解释（XYS20060324）。由于受到河流上下游水流量的约束，水库的水利坡度根本不可能像王维洛说的那么大。如果作者的文章晚写几天，看到我的解释之后，恐怕就不会再有这种口气来问话。现在看来，作者同志也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自然科学工作者，否则决不会至今还搞不明白水库水利坡度问题。

不过，在造谣污蔑三峡方面，作者也不满足完全跟在王维洛后面学舌，在他自己吃不准王维洛的说法的同时，又提出了一个自以为更能刁难人的理由。就是把水利坡度和水库排沙能力联系起来质疑三峡工程。他说“库区水利坡度越小，受影响的移民和淹没损失越少。另一方面，这对水库的排沙又不利，泥沙淤积会更严重。无论怎样，最后的真实结果不会有我们的主观意志去选择。”

从表面上看，作者指出的三峡工程的弊端，似乎比王维洛更有水平。不管你们三峡的设计人员的水利坡度计算是否有误，反正三峡水库是有问题的，如果不是移民数量计算不对，需要大量增加移民，必然就是水库无法排沙，严重淤积。实际上，作者和王维洛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也可能因为太急于制造反坝的论据，难免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误。你们也不想想，全世界建水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真的存在你们说的那些问题，能不暴露出来吗？你们也不看看，阿斯旺水库比三峡大得多，而且至今已经运行40多年了，也没出现你们担心的情况啊?

王维洛造谣的问题是出在忽略了水库的流动是要受到河流上下游的约束，而作者的问题是出在，不能用运动的观点，动态的考虑问题。如果水库建成之后，自始至终永远是满库运行，那么作者的污蔑确实还有些道理。但是，作者先生忘了，世界上几乎没有一座水库的水位不是在始终变化着的。具体到三峡水库，其水位在海拔90米至175米之间变化的时候，必然会产生能带动泥沙的流动。所以，实际情况决不会像作者说得那样“如果水库的水利坡度小，就一定要产生严重的淤积”。

总之，作者和王维洛一样，都是由于急于搜集反坝资料，而自己的科学知识又极为有限，所以，不可避免地要闹出这种科学笑话。当然，他们的伪专家身份在一开始还是有一定欺骗性的。根据他们自称的专家身份，人们一开始很可能会相信他们说的谎言。但是，谎言毕竟是谎言，即使没有别的专家指出来，总有一天也会被事实所揭穿。王维洛先生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已经开始在各种文章中为自己过去的错误言论狡辩。可是作者先生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所以，就造出了这样一个即使水利坡度没问题，移民和排沙不能两全的攻击三峡的新谎言。其实，已经不用等到三峡满库运行之后，作者的谎言也一定会被揭穿。因为世界上建造的水库已经很多了，水库到最高水位的时间往往都很短（我国的龙羊峡已建成20多年了，至今还没有达到过最高水位)，库水位的变化同样也会带动水库内的泥沙运动。当然，任何水库都会产生一定的泥沙淤积，不过根据条件不同，水库淤积到一定程度之后，最终都会达到冲淤平衡。请注意；如果水库没有这一特点，自然界中就不会存在天然湖泊了。因此，可以说作者先生自以为是找到了攻击三峡的新发现，实际上却恰恰是暴露了自己的愚蠢、无知和为了反坝而挖空心思的偏执。

关于三峡的景观

关于景观的争论，似乎更没有什么必要。因为，人们对景观的判别标准可以有很大的主观性。应该说，极端环保人士的拿手好戏就是煽情。所以在描绘景观的问题上，无论如何也是他们的强项。作者同志断言“现在的三峡景观，是一种再造。在这种再造过程中，我们失掉的是地质地貌演化一万年、文明历史积淀千百年的独特遗产，而代之以一种泛化的、失掉个性的景观。”作者对于三峡的景观怎么看？是他自己的问题。不过，如果仅仅因为某一部分河水的水位的上涨，就能被形容成为“失掉的是地质地貌演化一万年、文明历史积淀千百年的独特遗产”。是不是咱们作者同志的遗产失掉得也太容易了点。其实，作者同志可能不知道，如果要说河水淹没也要算失掉遗产，那么这个遗产恐怕已经不知道失掉过多少回了。因为，由于滑坡和洪水灾害，三峡地区的水位历史上也曾多次达到甚至超过过175米的高程。按照作者同志的逻辑，每一次洪水泛滥都应该算是“失掉的是地质地貌演化一万年、文明历史积淀千百年的独特遗产”。

反过来，我们看看建成后三峡的，被作者贬为所谓“泛化的、失掉个性的景观”，也完全可以说是一种恶意的污蔑。如果没有“地质地貌演化一万年、文明历史积淀千百年的”三峡原貌存在，难道会有现在的三峡景观吗？如果说现在的三峡是什么泛化，什么失掉个性的景观？我请问作者同志能够在哪里，再找到或者制造出一个同现在的三峡一模一样的景观吗？如果你找不出来、造不出来，不是完全可以证明现在的三峡仍然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景观吗？所谓的泛化、失掉个性，不就是一种恶意的造谣、贬低吗？当然，作者对于三峡的景观的评价，不过都是他的自我感觉而已。在我看来蓄水后的三峡不仅仍然具有“地质地貌演化一万年、文明历史积淀千百年的独特遗产”而且还是自然景观与现代人类文明的巧妙结合，是在任何自然界中难得的美景。

总之，景观的好坏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判别标准，我们也没有必要因此去指责作者同志。不过，作者的“失掉的是地质地貌演化一万年、文明历史积淀千百年的独特遗产”却纯属是一种造谣污蔑。而且，全世界的事实几乎都证明；每一水坝建成之后，都会大大的提升其原有地区的景观、旅游价值。这个事实，要比任何极端环保主义者的煽情、造谣，都更有说服力。

关于三峡水库的滑坡问题

作者说“库区目前已查处两岸的崩塌、滑坡体2490余处、大小泥石流够90余条。与世界上许多大型水库库区不同的是，三峡库区到处都是人，可利用土地的承载量已到极限甚至超过极限，既是一个不算大的地质灾害事件，也可能造成极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作者的这种说法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作者先生犯了一个本末倒置错误。长江沿岸的地质灾害严重、人口众多，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现实。建不建设三峡水坝，都不可能改变这个现状。相反，建设三峡水坝之后，反倒会降低地质灾害的危险。首先，毕竟有一部分移民远迁，移出了江边，减少了受灾人口。其次，三峡工程建设之后，国家开始对各种滑坡体进行处理、监测，以防止其突然爆发造成的破坏。作者先生举了一个千将坪滑坡的事件，说明三峡建设后蓄水造成的地质灾害损失。其实，用这个例子恰恰可以说明，三峡工程大大减轻了地质灾害的破坏程度。从1994年三峡开工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由于采取了工程措施，在这十二年当中三峡库区发生的地质灾害，已经明显的比三峡建设以前的十二年减少。

根据记载，从１９８２年到三峡建设开始的12年内，长江三峡库区两岸发生滑坡、崩塌、泥石流近百处，规模较大的有数十处。重庆市云阳县规模较大、影响较严重的各类滑坡就有３５１处，每年频繁发生的各类地质灾害造成的经济损失上亿元。三峡库区地质灾害不仅危及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而且破坏房屋、道路、供水供电管网、桥涵、码头等各类建筑物，毁坏耕地和植被，影响各项工程建设。有的滑坡快速入江造成涌浪，危及附近的船只和村镇，堵塞航道。如１９８５年新滩的一次滑坡造成高达７０米的过江涌浪，其上、下游各１０公里的江段内９６条船只沉没。

由于在工程施工前已查明在三峡库区共有各类崩塌、滑坡体２４９０处，在三峡库区５３００多公里岸线中，可能存在地质灾害隐患的库岸总长４４０多公里，需实施工程防护的库岸１３９公里。此外，移民新城镇迁建及公路等专业设施复建过程中，高切坡和基础超深问题较为突出。共有高切坡１４２８处，部分高切坡稳定性较差，需要实施工程治理。在２００１年６月至２００３年６月蓄水前两年内，国家投入了４０亿元用于防治三峡库区地质灾害，对影响１３５米水位的１９７处滑坡、８１处塌岸防护工程以及奉节、巫山、巴东３个县城的高边坡、超深基础进行防治和处理。很显然，正是因为三峡工程的建设，使得长江沿岸的地质灾害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长江沿岸的地质灾害已经大大减轻。作者先生好不容易在长江的支流找到一个滑坡灾害的例子，就拿出来大做文章。我们承认，地质滑坡这种自然灾害目前是不可能通过人的努力而完全避免的。然而，相对来说，如果不修建三峡工程，这十二年来不仅长江支流的沿岸会发生更多的千将坪滑坡，长江干流很多地区也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很多严重的滑坡。

用地质灾害造谣污蔑水坝建设，是反坝人士常用的伎俩。而且，他们的攻击手法都非常可笑。没有修建水坝之前，如果地质灾害严重，他们就会大谈该地区地质灾害如何如何严重，不能修建水坝（例如，以前说三峡，现在说怒江地区）。可是，当水坝建设者们不听他们恐吓，用科学的方法和手段，克服了当地的复杂地质条件，减轻了地质灾害，并成功的建设了水坝之后。他们就会立刻摇身一变，把该地区原有的地质危险环境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一旦再发生任何地质灾害，就立刻变成了是修建水坝的罪状。结合长江三峡地区建坝之前严重地质灾害的历史，和作者挖空心思找到的三峡库区支流的这次滑坡，就是反坝人士欺骗宣传最典型的例子。事实上，水库产生滑坡的根本条件不是取决于是否修建了水坝，而是取决于原有的地质条件。如果没有产生滑坡（或者说潜在的滑坡）的地质、地貌条件，水库的水位变化也不会引发滑坡。另一方面，建坝修水库后将会加强对滑坡体的监测从而降低自然滑坡的破坏性，同时，建坝过程中的工程措施还会减少滑坡体的产生从而减少自然滑坡的发生。

以上是我对“重返三峡”一文的某些问题的点评。作者同志的文章中还有一些其它的关于地震、水库水污染等等问题的奇谈怪论，不过，我认为相对于以前作者的反坝宣传，其态度已经好转了许多。同时也是由于文章篇幅的关系，这里我就暂不多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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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原文：http://www.threegorgesprobe.org/gb/index.cfm?DSP=content&ContentID=15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