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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渝洪水让“木桶理论”寿终正寝
2009/3/11 20:44:05    新闻来源: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
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 www.hydropower.org.cn   日期:2007-07-17   供稿:张博庭
 

文/水博

2007年7月8日新华网(记者杨三军)在《四川罕见暴雨洪涝灾害致26人死亡、800万人受灾》一文中报道说“据四川省政府救灾办介绍,四川自7月2日以来的持续暴雨,导致大范围的严重洪涝灾害。截至7日22时,全省因灾死亡26人、失踪17人,灾区工农业生产遭受严重损失。”

  此后不久,7月13日重庆晨报(记者宋岩)再次在《重庆遭暴雨洪灾近千万人受灾》一文中报道“我市进入汛期以来,36个区县受灾。昨日,市防汛抗旱指挥部公布今年入汛以来我市受灾情况:43人在暴雨洪水中丧生,直接经济损失16.63亿元。暴雨洪灾致使我市36个区县1217个乡镇998.48万人受灾,倒塌房屋2.71万间,农作物受灾面积427.24千公顷,绝收面积43.63千公顷,城乡公路中断337条次。”

看到这些报道,不言而喻,我国川渝地区已经遭受了较为严重的洪涝灾害。灾情发生后,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国家减灾委、民政部紧急启动四级响应,并派出工作组赴灾区查看灾情,慰问灾民,协助开展抗灾救灾工作。川渝地方政府也及时启动了Ⅱ级应急响应,开展抢险救灾工作。然而,在抗洪救灾的同时,我们也不能不再说一说曾经非常蛊惑人心的“木桶理论”。

去年2006年的夏天,由于温室气体排放造成的全球变暖,气候异常,使得全球很多地区遭受了历史罕见的特大自然灾害。在地球的南半部,澳大利亚经历了数百年来最严重的干旱,炎热的天气让森林林木枯死、野火蔓延。西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大片的原始森林毁于一旦。同时,我国的川渝地区也遭受了百年罕见的特大高温干旱灾害。数百余座大小水库干涸,超过三分之一的乡镇出现人蓄供水困难。除了降水量极少以外,重庆地区的气温也创造了历史的新高。綦江、万州、云阳、开县、巫溪、彭水等地日最高气温超过40摄氏度的酷暑天气持续超过一周。8月15日,重庆綦江县再次刷新当地的最高气温,达44.5℃。这是重庆有气象记录以来的最高气温。同日,重庆市全市40个区县中有35个最高气温超过40℃,重庆主城区气温高达43℃。当地气象部门称,有些地区的地表实测温度已经达到77℃。川渝地区不仅打破了有史以来的温度最高、雨量最少、干旱和高热持续时间最长的纪录,而且长江水位也创造了历史新低。面对百年不遇的特大干旱,一些人纷纷猜测,这种突如其来的气候异常,是不是和5月份刚刚封顶的三峡大坝有什么关系?

当时有一位非常善于遐想的“民间科学家”提出了一种所谓的“木桶理论”认为,四川是一个大盆地,长江是唯一的出口,就好像一个木桶上面最短的那块木板。在长江三峡建大坝,相当于人为的把最短的那块木板加高了,阻断了太平洋方向四川盆地沿江西进的水汽。从而造成了四川盆地的严重干旱少雨,以至于产生了高温。

客观地说这种独出心裁的离奇解释,之所以能广泛流传,主要是由于国内外的新闻媒体和广大公众对三峡工程的格外关注。短短的几天之内,所谓三峡大坝阻挡了水汽,造成了川渝的特大干旱的新闻消息迅速的在国内外传播。为了回答公众的质疑,中央电视台还曾经把这位“民科”请到了“新闻会客厅”与来自三峡建设委员会的官员和国家气象局的专家当面交锋。

然而,我们不能不承认,那次新闻对话的结果并不理想。因为,气象学还是一门非常不成熟的科学,就我们人类目前的科学技术水平而言,对于很多气象问题(例如厄尔尼诺现象)还不能从理论上给出满意的解释。辩论中气象局的专家也不得不承认,目前的气象预报水平,只有短期的预报还比较准确,超过7天的天气预报,可信度已经不高。在这种情况下,要想从科学上彻底驳倒“民科”的“木桶理论”确实比较困难。

不过,这也不能说这种“木桶理论”就是有道理的。当时,笔者就曾写了《重庆旱热与三峡大坝有何干系》http://env.people.com.cn/GB/35525/4745521.html和《巫师的咒语:三峡与三个“木桶”》(http://env.people.com.cn/GB/4792999.html)等文章,指出从世界各国的水坝建设史上,至今还没有发现有哪座水坝阻断了大气循环,彻底地改变了某一地区的气候的先例。况且,我国的三峡大坝虽然是2006年才全部封顶,但是,实际上早在2003年就已经蓄水发电,大部分的大坝也早已经建成。也就是说大坝的实际影响,早就应该已经存在了。

几年来三峡大坝不仅没有减少四川盆地的降雨量,而且重庆开县地区还曾经连续2年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水库蓄水后适当的增加降雨量应该是正常的)。当然,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三峡大坝右岸部分还是围堰,这要比现在正式大坝低30米左右。既然我们在长江峡谷地带(所谓木桶理论的开口处)已经增加上百米高的大坝,都不曾有过什么异常的气候影响,那么现在仅仅在已建成的大坝的某一部分补齐这二、三十米(豁口)的高度差之后,无论从哪方面分析,似乎都不应该造成如此巨大的气候变化。

然而,由于我们毕竟还缺乏对大气中水汽流动规律的精确计算手段,最后的令人信服的确切结论,恐怕还要由实践来做出回答。很显然,如果这种大坝阻断水汽流动通道的木桶理论能够成立,那么只要三峡大坝不拆除,四川盆地的这种特殊干旱高温的气候变化,就应该长期持续下去。

现实是严酷的,川渝地区严重的旱情一直持续到了今年的春夏季。直到2007年6月9日四川的《华西都市报》(姜永育吕守奇 记者李欣忆)还在一篇《四川398万人饮水困难 旱情为70年来最严重》中报道说“专家介绍,今年的旱情是在去年较为严重的春夏旱、特大高温伏旱和今年明显冬干后发生的,水资源极其短缺、地下水位严重下降、土壤底墒明显不足。因此,今年干旱的危害明显重于常年。特别是盆地丘陵地区历来是干旱的高发区,这些地方水利设施较为薄弱,灌溉条件较差,干旱的影响更为严重。这样严重的干旱要想得到根本缓解还需要一些时日。据预计,继夏旱后,我省可能还会发生伏旱。如果降水继续分布严重不均,伏旱可能还仍很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质疑三峡大坝造成了川渝干旱的舆论又开始抬头。早已经奈不住寂寞的“民科”再次发表《再论四川盆地木桶效应》的文章,强调说“笔者根据人造地形气候学原理指出水库大坝这种人造地形对大坝上下游的水资源分布会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可惜均未能促进有关方面认真反思。令人惊讶和不解的是,2006年夏重庆等地遭遇持续高温干旱、长江及其支流汛期水枯,笔者关于人造地形可以影响气候的学术观点,不但没有得到有关部门的认真对待,反而受到有关方面的曲解和近乎本能的拒绝。如今,重庆、四川的干旱从去年夏天一直在持续着;有鉴于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再次论述人造地形对四川盆地产生木桶效应及其危害。”。

“民科”在文章中辩解道“我国有些人(多为官员或者官方学者)还以国外某些水库大坝未对当地气候产生严重影响为理由,拒绝考虑四川盆地江河峡谷上的水库大坝对四川盆地水汽流动的作用,这种理由也是不能成立的。这是因为,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地形,不能简单的用其它国家水库大坝的情况套用中国水库大坝的情况。进一步说,中国内陆地区处于欧亚大陆的中央,距离四大洋都非常远;中国的四川盆地紧邻地球第三极青藏高原,其江河峡谷对水汽的输送有着独特的作用;而这些因素都是其它国家的水库大坝所不具有的。”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仅仅在“民科”慷慨陈词的文章发出来几天以后,川渝地区就开始连降暴雨。不仅迅速解除了旱情,而且已经在一些地区酿成了较大的洪涝灾害。很显然,事实已经证明三峡大坝是不会阻挡住水汽的传输通道,民科自己发明的所谓“人造地形气候学原理”纯属异想天开的痴人说梦。至此,那种蛊惑人心的三峡大坝阻挡了水汽,造成了川渝干旱的“木桶理论”已经彻底的被事实所否定。

本来,社会各界对于某种突发的自然灾害的成因有各种不同的推测,是非常正常的现象。无论其结论正确与否,都应该属于科学的认识水平问题。但是,如果有人出于其它目的,把正常的学术观点争论,演变成宣传反水坝甚至反华的哗众取宠,就难免会产生走火入魔的“狂想”。

我们不能否认,由于受到国内外反水坝和反华宣传的欺骗,当前社会上确实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一直对我国三峡工程持有怀疑、否定的态度。但是,任何谣言也不可能永远的掩盖我们科学的开发三峡工程,造福于全中国、全人类的客观现实。

应该承认三峡工程是众多专家经过几十年的反复论证决策的,也是我国唯一的一个在经过充分争论之后,通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投票表决的重大工程。可以说三峡是我国所有重大工程中决策最慎重、最科学、最民主的伟大工程。尽管世界上从来也不存在没有副作用的人类文明成果,但是,无论是目前的现实,还是未来的历史都将向世人证明:三峡工程所发挥的巨大的调节水资源和发电作用,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和节能减排的效益,是世界上其它任何人造工程都不可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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