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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对话》再问三峡 还原一个真实的三峡工程
2011/6/13 8:44:41    新闻来源:CCTV《对话》供稿
 
  (本期《对话》节目《再问三峡》于2011年6月12日晚21:55在CCTV2财经频道播出)

  《对话》主持人:陈伟鸿

  嘉宾:

  曹广晶 中国长江三峡集团董事长

  沈国舫 中国工程院院士、原副院长(三峡工程阶段性评估专家组组长) 

  沙先华 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副总经理

  每年5月中下旬,长江迎来汛期,但近几年来,长江中下游流域的水位在汛期一直在退落。今年以来的降水量更是达到50年来新低,洞庭湖、鄱阳湖水位连连告急。长江中下游地区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5省旱情较为严重。 江西省余干县位于鄱阳湖的东南岸,自古以来湖光山色,有着江南名郡,鱼米之乡的美誉,然而,最近这儿俨然成了一片草原,村民们开始在湖底放牧养羊。受50年一遇的干旱影响,洞庭湖不仅水面缩小了三分之二,水位也急剧下降,比去年同期降低了4、5米。没有水,鱼产不了籽,虾蟹的生存空间也被严重威胁,很多虾蟹甚至在淤泥里被活生生的晒死。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的巢湖,目前水位已经降到了五年来的最低值,一些通向巢湖的支流也面临着干枯的考验。旱情持续告急,人们再次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竣工起就备受争议的三峡。一时间,围绕“三峡工程与当前旱情”的讨论不绝于耳,长江中下游的干旱是三峡引起的吗?三峡是带来极端天气的最终原因吗?

  去年央视《对话》栏目推出的《大坝前的对话》,在在三峡迎来竣工7年后最大的洪峰之际,让公众对三峡大坝工程防洪功能的猜测和质疑给出了最权威、及时的回应;此次,《对话》再度邀请中国长江三峡集团董事长曹广晶,在去年《大坝前的对话》基础上,回应公众最关心的问题,直面质疑、解疑释惑,让公众更深入、全面地了解三峡工程,还原一个真实的三峡工程。

  1、面对公众的关注,三峡集团董事长曹广晶三句话概括心情

  陈伟鸿:曹先生,您好。欢迎您来到我们《对话》的节目现场,这些天还好吗?

  曹广晶:工作一直很忙碌,心情最近还是有点复杂。

  陈伟鸿:用什么样的词汇可以来描述这个复杂的心情?

  曹广晶:我想一个词汇的话,可能现在还是不太够,是不是三句话来概括一下我现在心情。第一句话,人有难,我相助。长江中下游的重度干旱的这种情况,三峡工程根本国家防总的指令,我们调度了流量,三峡工程是多目标的工程,防洪、发电、航运、抗旱,这个时候应该说我们绝对是社会效益领先于经济效益,在国家需要的时候,肯定是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 第二句话,人有言,我倾听。现在听到了很多关于三峡工程的传言,实际上我们对三峡工程来讲一直抱着一种非常开放的态度,如果大家有好的建议、好的意见、好的措施,我们都认真地倾听,把它融汇到我们的工作当中。第三句话,人诬陷,我淡然。关于三峡工程,有很多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想把三峡拿出来作为一个替罪羊,有些质疑因为不了解,有些人的话,我看是有意地给三峡泼点脏水,有意地妖魔化三峡。不了解的,加大宣传,要解释,我们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对于这些故意的妖魔化三峡这些人,我想不值得去反驳,我们淡然处之。就像这样大旱是三峡引起,地震也是由三峡引起,这样的话经不起推敲,没有依据,所以只好淡然处之。

  2、三峡到底对干旱做了什么?洪水猛兽能被驯服吗?

  陈伟鸿:老百姓是不是议论这件事,为什么今年这么干旱?我看到互联网上也有这个说法,牛村长一位网友,高峡平白无故出了一个平湖,把本该流向下游的水拦住了,气候不受影响才怪。气候诱发干旱的影响,您最近常常听到这样说法?

  曹广晶:这个说法没有道理,肯定我们宣传不够,这位牛村长对三峡不够了解,三峡蓄水每年蓄末,8月底,9月份,一直延续到10月份,这个时候蓄水,元月份流量不断地增加,水库水位不断地降低,流量不断地增加,这个时候干旱,三峡起到帮忙的作用,而不是拦截这些水。

  陈伟鸿:举一个例子告诉大家三峡入库出库的流量,到底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也许大家从图表当中可以得到一些收获。

  曹广晶:那么通过三峡的补水,差不多增加1500到2000立方米流量,最大达到3500立方米流量,水位抬高,荆江河段水位抬高,0.5到0.8米。荆江河段虽然离三峡比较远,水位有所提高,水位提高0.2到0.5米。

  陈伟鸿:网友并不了解实情,并不是真正三峡水库把本该放到中下游的水拦住了,让我们变得干旱了。

  曹广晶:三峡不是这个时候把水拦起来,这个时候增加下限流量的过程。

  陈伟鸿:可不可以多增加一些,看到那么干旱,多放一些水下去,干旱可以缓解了。

  曹广晶:说一下三峡水库调度,按照国家批准调度工程,进行什么时候蓄水,什么时候放水,什么时候水位控制到什么高程,正常情况下三峡公司进行调度,特殊情况,去年的防汛、今年干旱都是国家防总统一调度,这个时候调度过程是这样。从三峡来讲,尽管库容比较大,流量还是有限,对待下面这么大面积干旱,水量还是有限,什么时候该放多少,根据国家防总,根据全国抗旱的需要,这个情况来决定下泻多少,这个时候跟我们居家过日子一样,不能工资一发完,大吃大喝,一个月钱全花完了,这个月计划着花,三峡水库也是这个道理,根据未来干旱情况,我们有序地来下泻水量。

  陈伟鸿:其实对于三峡来说,去年我们要面对的是涝,今年我们要面对的是旱,所以对于我们的科学调度而言,是不是难度非常大?

  曹广晶:有难度,但是也不是特别大。从调度来讲的话,第一,还是要有科学的预报,但是我们现在预报能力是有限,但是有了三峡以后的话,我们有了调控的手段,像你讲的洪水猛兽有了调控手段之后的话,它就可以被驯服,洪水猛兽为人类所利用,为人类造福,调度虽然难,但是如果有规则、有顺序,有优先顺序,我觉得也不是很难。

 3、烽烟再起关注三峡,对三峡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陈伟鸿:在烽烟再起当中,其实三峡大坝就处在了漩涡中心,对于身处在这样漩涡中心的人来说,他们一定有很多很切身的感受,沙总能不能跟大家描述一下,当这样一系列媒体报道蜂拥而至的时候,给公司带来了一些什么样的影响,或者说压力?

  沙先华:媒体一直很关注三峡,三峡也很关注媒体,我们也主要到了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外的媒体对三峡工程的密集报道,事实上关于三峡工程密集报道,我们说操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相信不是最后一次。这几年凡是发生在长江流域或者更远地区的极端气候自然灾害,大一点自然灾害,总有人把它和三峡工程连在一起,说是三峡工程惹的祸,的确三峡工程有利有弊,从各级政府和三峡集团,非常回避、否认过三峡工程一系列问题,刚才报的国务院的三峡规划,这是努力,不过怎么说三峡工程利肯定大于弊,如果抓住局部问题,夸大,抓住一点,难免有失客观公正,误导观众,对于三峡工程形象、经营造成损害。

  陈伟鸿:最近这段时间会不会有媒体专门抱着这样观点采访你们,因为他们在文件当中看到有这样提法,也是被路透一些新闻机构用来做标题,妥善处理三峡对于长江中下游带来不利影响。

  沙先华:有媒体采访,我们尽可能客观向媒体介绍情况,对于三峡工程损害有很典型的例子,这一轮操作的开始几天,三峡集团控股长江电力(600900)有限公司,股票两个交易日跌幅超过8%,市值蒸发了106亿,近几年没有过,这不仅对三峡集团公司损害,也是对于广大投资者损害。这个事情怎么看,说这个话不是责怪媒体,因为媒体特点,特别是市场化比较高的媒体特点,就是抓住一点不计其余,对于这个我们也理解,所以也没有感到特别大的压力。至于国外一些媒体,情况、原因比较复杂,出于这样那样的目的,总是试图把三峡工程泛政治化,或者妖魔化。我们不觉得奇怪,因为出发点不一样。

  沈国鲂:我们说三峡是利多弊少的工程,我们工程院做了两年多,三百多位专家,40多位院士,做了两年多的评估工作,出版了这个三峡工程阶段性评估报告,这么大一厚本。

  陈伟鸿:有人说你们在做评估报告的过程当中,争吵得很厉害。

  沈国鲂:没有,我是评估专家组的组长,我清楚这个工作,我们中间没有大的争吵,我们只是对某一些具体问题的说法上有争议,如此而已。

  陈伟鸿:为什么您会看到今天这样现状,从我们的论证到建设一直到现在利弊之争从来没有消失过,一直存在,为什么?

  沈国鲂:我现在正在研究这个问题。我觉得最近从刚才说的中央文件出来以后,所产生的这一系列问题,其中有一个是大家的误解,好像觉得这些问题出了新问题了,刚发现了三峡有问题,实际上这些问题好多都是预先是知道的,我们向中央提出来的要继续关注的问题,所谓是三峡以后要做的事情,就包括了环境问题,包括了地质灾害问题,包括了移民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早就提出来了,早就知道了。并不是新发现新问题。

  4、三峡集团董事长曹广晶解读三峡的利和弊

  陈伟鸿:现在衡量一下,我们得到最大的利和面对的最大的弊,这两个问题。

  曹广晶:得到最大利三个方面,首先是防洪。从中国人来讲的话,我觉得防洪的问题是一个自古以来头等大事的问题。那么如果说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三峡的话,从历史上来讲,中华民族就是两个忧患,对外的话就是要防止北方民族的入侵,不断地修长城,对内来讲,这几条河流,这几千年以来把中华民族折腾得够呛,所以消除水患历来是最大难题。三峡工程历史,当时孙中山修建三峡更多从发展工业角度提的,可以收集水力,装机三千万,主要从发展工业角度提出这个问题。解放以后,毛主席再来看三峡,从防洪角度,不仅仅从发电和航运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所以根治水患,既是中华民族一个解决历史性的心腹性大患的问题。而且按照我看的话,防洪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功能和效益问题,也是生态保护问题。我们保持鱼就是保持生态,保持人难道不是保护生态吗?人不比鱼更重要吗?这是第一个效益和第一个目标。

  第二个话就是发电,经济要发展离不开电,三峡的话,现在已经累计发电接近五千亿度,都是清洁可再生能力,水流走就白流走了,如果不利用,白白地流走,变不成任何资源。我们如果把它变成电,能够为我们经济发展提供动力、注入活力,我想这也是造福全国老百姓的大好事。

  第三个是航运,航运改善非常明显,2003年,蓄水以前,一般年份一千万吨,去年三峡工程航运数量达到八千万吨,这是最大社会效益。防洪和航运都是社会效益,从三峡公司本身来说收不到任何效益,而且要付出成本。从工程大的效益来讲防洪、干旱、航运,加上补水,这是巨大效益。如果今年没有三峡工程补水,下游干旱、旱情无疑更加严重,如果今天有若干像三峡这样能够解决旱情的水,能够利用的话,今年的旱情可能会大大减轻。所以这些主要从利的方面。

  从弊端的方面来讲的话,主要是生态环境方面带来一些影响,而且我的观点是这样,影响也是有利有弊,我刚才防洪实际上也是最大的生态,人的保护,我觉得首先是第一位的,生态环境方面其它一些问题的话,我觉得在论证阶段、论证的也是比较透,有些东西的话,咱们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可以避免,有些事情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得到减缓。那么影响不一定是破坏,而且我的观点就是作为生态问题而言,大自然不是完美的,大自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我们也可以在新的条件之下,重塑一个新的生态环境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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