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博

2008年12月中央电视台绿色空间栏目播出了《怒江故事》专题片，用活生生的画面真实的反映了5年多来有关怒江开发争论的各种情况。节目播出之后，受到了所有了解云南实际情况的观众的一致好评。我认为一篇名为《别以伪正义的名义阻碍怒江水电开发》比较集中的代表了多数网友的对怒江水电开发被谎言搁置多年的心情。应广大观众和网友的要求，云南省新闻学会还在昆明专门召开了一次《怒江故事》专题片研讨会，畅谈社会各界对于该片的感受。

然而，也有一些人对该片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见。例如，一位丁远方同志就在网络博客上发表了一篇名为“被歪曲的怒江故事”的文章。非常有意思的是这篇文章的副标题就是“一个不知道屁股坐在哪里的环境节目”。看过这篇文章之后不难发现，这位丁远方同志是一个坚定地把屁股坐在伪环保一边的怒江开发反对派。

按照丁作者的说法，央视的《怒江故事》“是与水利部门和当地政府的现实利益相一致的”。其实何止这些，还有国家能源部门，有移民部门，有世界遗产管理部门，还有水利、水电、植物、动物等各方面的专家学者。的确《怒江故事》所表达出来的观点就是我国众多政府职能部门、专业科技工作者以及广大云南和怒江群众的意见。这种情况，让那些长期以来已经习惯利用工作之便，经常有选择性的报道一些歪曲怒江开发的观点，欺骗公众的所谓伪环保人士难以接受。以至于还要气急败坏的公开质问央视的《怒江故事》屁股坐在了哪里了？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长期以来一些极端环保组织和缺乏科学素养的新闻工作者，似乎已经被国外极端环保组织所提供金钱和利益所收买。因此，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绿色的环保工作的屁股，就是应该坐在能够给他们带来名利的颜色革命势力一边。造谣、煽情、炒作才是环保宣传的定式，否则，就不是绿色、不是环保了。这里我们不尽要提醒那些“绿”昏了头的极端环保人士，你们千万不要以为绿色、环保就是你们反对国家、反对发展、哗众取宠、欺骗公众并获取名利的专利。环境保护绝不是什么人的先知先觉，它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然选择的共同愿望。因此，实事求是的解决环境问题，揭露伪环保的欺骗始终是我们每一位有良知的媒体工作者和真正希望保护环境人士义不容辞的责任。《怒江故事》专题片就是履行了这一责任。

众所周知，怒江水电开发之所以让公众产生疑惑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三江并流世界遗产地”到底与怒江水电开发有没有真正的冲突？因此，我们有良知的新闻工作者，需要用镜头告诉公众的，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关键问题的真相“没有冲突”。其实，那些用世界遗产阻碍怒江开发的人，也早就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冲突，但是即便你揭出他的老底，他们仍然会狡辩说“即便没有冲突，也不能说没有影响”。按照他们的逻辑，任何环境影响的范围都是无法预计的。所以，因为怒江有了“三江并流世界遗产地”，就不能再开发利用：因为云南有了“三江并流世界遗产地”，就不能再建设水电站；因为我们中国有了“三江并流世界遗产地”，就不能再发展建设了。

实际上这些都是伪环保用来骗人的借口，在世界自然遗产的划定过程中，早已经明确的规定出了可能会受到影响的缓冲区。而我们的怒江水电开发，恰恰就是严格的按照世界遗产的规定进行的。到是那些想利用“三江并流世界遗产地”阻碍中国发展的伪环保人士们，总是在故意混淆，或者说根本就不承认世界遗产缓冲区所划定的影响边界，而非要把怒江水电开发的影响无限的扩大，以达到阻碍怒江开发、阻碍中国现代化发展的目的。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种为保护环境而反对水电开发的“绿色”行为，即使激进一点也应该予以理解。但是，事实上伪环保的欺骗宣传和破坏作用的最终结果却不能不让我们痛心。正是因为一些反对建设水坝、开发水电的伪环保、伪绿色行为，我国最清洁、最环保、最大量的水电经常被各种谣言所搁置，而迫使国家的经济发展所必需电力能源不得不依靠大量的小煤窑来满足。到了“绿色空间”栏目组拍摄《怒江故事》期间，我国的能源结构已经严重恶化，煤荒、电荒交替出现，煤炭供应矛盾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过量的小煤窑开采不仅造成了严重的生态破坏，而且还带来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矿难。据统计2008年9月上中旬的十几天时间里，全国小煤窑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400人。与此同时，我国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也在与日俱增，国际社会的压力日益加大。可以说，伪环保的破坏，已经让我们国家的发展面临着内外交困的局面。与此同时，造谣、破坏国家发展有功的伪环保组织和人士，却得到了国外动辄几万、几十万美元的奖金和各种名义的环境大奖。

这时候，当我们央视的“绿色空间”栏目知道有一个被各种争论搁置的怒江水电，每耽误一天相当于浪费二千多节火车皮的煤炭。找出原因，屡清思路，尽快开发怒江水电开发，就可以减少中国几百座小煤窑的生态环境破坏和矿难，每年还可以减少我国上亿吨的二氧化碳排放。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对这个关系到国家发展、人民幸福和全世界最迫切的温室气体排放的怒江开发，去问一个究竟呢？这难道不是“一个以环境教育为宗旨、以“绿色”为理念的电视栏目”的社会责任吗？对比绿色空间栏目的环保教育目标和实事求是态度，我们的伪环保人士们难道不应该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在为“某一个集团的眼前利益而发声”吗？

作者丁远方质疑社会各界对《怒江故事》专题片“客观反映，权威诠释，全面总结了怒江争论”的评价。为此，作者还厚颜无耻的解释说“一些专家学者和环境保护者发出了“给子孙后代留下一条原生态江”的呼吁。他们认为，怒江具有经济价值之外的宝贵的生态价值，水电工程上马，必然危及世界遗产，对环境造成重大伤害，十数万移民的安置也会造成社会不公，对土著文化造成冲击。此后，各方学者、多家媒体、民间人士、中央和地方的政府部门、下游国家非政府组织、怒江所在地民众纷纷卷入‘怒江要不要建坝’的争论。连温家宝总理也作出了‘慎重研究、科学决策’的批示”。

需要指出的是作者所重复的这个理由，现在早已经成为历史。而且还是中国的伪环保组织极为不光彩的一段历史。2003年9月3日，确实有个别环保官员利用自己的职权，主要召集了一批具有反水坝思潮的专家、学者召开的怒江环评论证会，制造出了一系列有关怒江的谣言。例如，他们把上游早已经建设水电站、下游国家也正在开展水电建设的怒江，宣传成是世界上唯一没有见水坝的河流。他们完全无视怒江几十万人生存多年，砍伐林木、陡坡耕种，水土流失严重，地质灾害频发，河谷地带生态环境已经遭到极大破坏的现实，欺骗公众说怒江是世界上最后一条原生态江。

当时这类谣言经过公共媒体的传播、放大，曾经在全国掀起了一股股要求“保留怒江生态江”的风潮。有人还根据这些谎言上书全国人大，甚至写信给联合国，要求制止怒江水电开发。一时间，几十万怒江人民要生存、求发展的权利，就这样被无情的谎言剥夺。为了揭露保留怒江生态江谣言，2005年初我们曾组织专家、院士以及反对伪科学的工作者专门对怒江的生态环境进行了实地考察。考察之后他们在云南大学作了有关怒江水电开发与环境问题的报告，澄清了一系列所谓“生态江”的欺骗宣传。院士们也把只有怒江水电开才是真正的保护怒江生态的实际情况，向党中央作了汇报。温总理也在报告上再次批示，要求加速怒江开发工作。请作者注意，这是在以往社会上谣言盛行，争论很大的情况下总理所批示的“慎重研究、科学决策”之后，又做出来的新的批示。我们作者怎么能根本不管温总理在了解了清了情况之后所批示内容，还总喜欢拿出以前不了解具体情况时的批示，来故意误导公众呢？

丁作者对怒江全流域的开发也是心有余悸，强调“后续的多级水坝还将陆续上马”。其实，作者完全不必大惊小怪，即使“一库四级不过是先期工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因为，国家先开发一库四级的决策非常合理；既然大家对怒江全流域的水电开发的效果还有争议，先开发“一库四级”，让事实证明怒江水电开发的实际效果到底如何之后，再决定是否需要进一步的开发。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如果怒江水电开发的实际效果，确实是有利于当地的生态环境保护，怒江全流域的开发，的确也是不可避免。然而，为什么有人会如此害怕用一库四级的事实来验证怒江水电开发的效果？恐怕伪环保人士心里很明白，他们所编造的一系列危言耸听的谎言，一定会被“一库四级”开发后的事实所揭露。

伪环保作者似乎还特别喜欢拿公众参与问题来做文章。的确，重大决策的公众参与却是极为重要的。但是，我们国家的公众参与制度确实还很不健全，现在经常是被一些国外资助的极端环保组织的声音掩盖了真正的公众意见。我就听见怒江当地的群众对于一份曾经有几十个人签名的所谓意见书气愤地说“为什么我们当地群众的声音就不能在媒体上发出来？其实，所有这些反对者加起来，还不如我们一个村子里面支持水电开的人多”。说到公众参与，我们国家现在的制度确实还很不完善、很不健全。很多国外的水电开发经验也证明，如果没有全面的、真正的公众参与，听任一小撮极端环保人士信口胡说、肆意造谣，恐怕全世界连一个水电站都别想建起来。总之，尽管我们国家的公众参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作者千万不要以为公众参与会带给你们什么机会，今后真正的、健全的公众参与，一定会让你们那些伪环保的谣言彻底破产。

怒江多年来的发展现状本身早已经证明，水电开发的生态保护作用，是任何其他方式都不能取代的。5年多来所有关于怒江水电开发的争论，本质上几乎都是科学发展与伪环保敬畏的争论，是事实与谎言的争论。结束当地民众的陡坡种植、毁林开荒难道不是最有效的的生态保护措施吗？把不断切割山体制造滑坡泥石流的水能用来发电，让可以保存的煤炭更多的留给我们的后代，难道不是我们的长远利益吗？让怒江的水电代替更多的小煤窑，让威胁整个世界的温室气体排放得到有效的缓解，这难道不是全局的利益吗？作者千万不要总是把公众都当成傻瓜，以为几句煽情的说教、骗人的口号就能改变怒江水电开发保护环境、造福全人类的基本事实。

此外，伪环保作者还认为《怒江故事》专题片没有让反对派观点的人士出镜表演是不客观、不公正的。为此，作者对于《怒江故事》中所采访的专家似乎也很不满意，在作者看来，中央政府部门、地方政府的官员，水电专家、植物动物专家等等所有的支持怒江水电开发的表态，都只是一方面的意见。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专家中仍然有人强调全流域的开发会对洄游性鱼类产生较大不良影响。我们不能不说央视的新闻视角是非常客观的。的确，在所有反对怒江开发的理由中，只有对洄游性鱼类的影响是最真实的，必须要通过工程措施解决。除此之外，我们只能遗憾的说，那些极力反对怒江开发的所谓环保人士和所谓的专家都太不争气，在他们所有阐述的反对理由中，总是有太多的虚构，太多的谎言。而我们的绿色空间栏目也总是强调它们主要目的，是要正面传播科学的知识的，既不能传播不符合科学、不符合事实的谎言，也不想热衷于对这些谎言作出揭露和评判。因此，只能选择了尽量的回避。

尽管《怒江故事》栏目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论，尽量避免在电视片中直接去揭露那些污蔑怒江开发的谣言，但是，我们大家还不能不承认这样一个现实：在联合国的千年行动肯定了水电开发对全球的可持续发展作用之后，关于怒江水电开发的争论，不应该再是什么观点的争论，而主要是一些关于具体事实的判断。而且，大多数反对怒江开发的论据，几乎都是建立在谣言基础之上的。

其实，我们手头到是有当年在云南大学就曾经搞过一次观点的交锋的录像资料。不过让《怒江故事》把这种种反对怒江开发的谣言被无情揭露的场面，在电视上再次公布出来，已经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了。此外，除了这些已经被多次揭露的谣言之外，难道作者认为现在的反对怒江开发的理由还能有任何新意吗？因此，把时间省下来，用镜头告诉公众更多的怒江现状，阐述怒江开发必要性和紧迫性，恰恰是《怒江故事》专题片的最成功之处。

总而言之，长达5年多的反复争论，公众早已经厌倦了各种“专家”哗众取宠的表演和辩论，公众最希望知道的是，怒江人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公众最关心的是，怒江的生态环境能否得到有效的保护；公众最希望看到的是，怒江人民能够发挥出自己的资源优势，和我们的祖国和我们的世界一起进入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