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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历时17年的建筑奇迹 述三峡大坝由来
2009/12/17 9:06:46    新闻来源:凤凰网专稿


  陈晓楠:毛泽东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曾经写过这样的诗句,“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短短十五个字,却勾勒出了气势恢弘的景象,使得这个曾经诞生过屈原和王昭君的地方扬名海内。而如今登上三峡工地制高点坛子岭向下鸟瞰,只见长达2309米的大坝横跨长江两岸,这个耗资1800亿元人民币,工期历时17年的建筑,在各界学者的争议声中呈现在世人面前。 


  凤凰卫视12月14日《凤凰大视野》节目,以下为第一集文字实录:

  亚利克斯(美国陆军工程兵团上校):我只想说哇,实在太震撼了。我以前读到也是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关于三峡的消息,但是亲眼看到它,真的是美得令人窒息,实在太震撼了。

  伯德(湄公河委员会首席执行官):我真的觉得三峡的规模很大,尤其它的发电量是2亿千瓦。

  瑞法特·阿卜杜勒·马力克(国际水电协会主席):三峡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力发电工程之一,所以这个装置真的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马丁·威尔士(全球水伙伴代理执行秘书):在这里的几天将是很有趣的经历,我会在会议上听听关于三峡工程的说法,关于三峡正在对整个河流体系产生的影响。

  罗伯茨·约翰逊(美国垦务局局长):三峡公司和中国都应该为他们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我肯定三峡将为中国的发展带来清洁的无碳能源。

  斯蒂芬·希尔(莱茵河国际保护委员会主席):这是一个规模巨大的大坝,非常长、高度也很高。我想工程师们为设计这个工程花费了很多心血。

  嘉宾:多么令人吃惊的一个成就,将社会、经济和科技发展各方面综合在这个宏大的工程中,建成了这样一个庞大而美丽的工程。

  解说:这是1919年孙中山先生所写的《建国方略之二——实业计划》一文,其中第一次提出在三峡建造大坝的设想,孙中山以忧国忧民之心,希望以发展实业使中国步入强国之列。

  陆佑楣(原中国三峡总公司总经理、中国工程院院士):孙中山先生就提出了,要在长江三峡要建一个水坝,来解决全国的生产力的问题。

  解说:1944年,受国民政府邀请,世界著名的坝工专家萨凡奇冒险考察三峡,在对三峡地貌勘测过程中,陪同的中国工程师钱光宗不幸坠江殒命。中美两国水利专家用生命和汗水换来了三峡的第一手资料。经过十天勘测之后,轰动世界的“萨凡奇计划”面世,该计划肯定了在三峡建设大坝的理论,并且出于发电等经济效益考虑,提出三峡坝址应选在南津关。

  但是当时饱受军阀割据和战争摧残的中国贫弱交加,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孙中山兴建三峡的梦想变得遥不可及,而远在美国的萨凡奇对此也无能为力,三峡建设就在国民政府的内忧外患中,被搁浅下来。

  1954年夏秋之交,长江中下游地区发生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水灾。

  李永安(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总经理):这一次洪水大约流量是相当于一百年一遇到两百年一遇。当时江汉平原受到了洪水的灾害,荆江进行了分洪,死亡是三万三千多人,京汉铁路是停了一百天。所以1954年的这一场洪水对国民经济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陆佑楣:长江大概是从历史上两千多年的历史记载,大概每十年左右要出现一次大洪水。

  陈德基(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高级工程师、中国地质工程勘察大师):如果要发生了大洪水的话,它的灾难以前是毁灭性的后果,就长江,就荆江两岸可能一千多万人,一千多万亩土地都毁于一旦。死亡人数他们当时估计,如果要是没有做好准备的话,恐怕死亡人数甚至是几十万到百万人。

  解说:长江洪患自古有之,1954年这场持续时间特别长,危害特别大的洪水,更坚定了毛泽东“欲治国必先治水”的决心。同年12月毛泽东听取了长江水利委员会主任林一山的汇报,决心上马三峡工程。但是这个浩大工程,真的能解决长江的水患问题吗,在毛泽东的心里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陆佑楣:下游有多少地区要受到洪水威胁,如果没有三峡的话,有一千五百万人口,一百五十万公顷的耕地,还有几十座重要的城市,都是在长江洪水的威胁之下。有了三峡水库以后,可以把地区防洪从原来的十年一遇的标准,十年一遇是几乎每年都要出现的这种,每十年要出现的这个概率,那么有了三峡水库,可以提高到百年一遇的标准。

  李永安:它在长江中下游防洪体系里面是一个关键工程,是一个骨干工程,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正因为它这样一个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我们的国家领导人,就是从这一点考虑,最后决定要兴建三峡工程。

  解说:在不到五年的时间里,毛泽东先后6次会见林一山,与他讨论三峡工程和长江水利建设问题。他曾对林一山说,你看能不能找个人代替我当国家主席,我给你当助手修三峡大坝。但是就在毛泽东谋划三峡远景的时候,一位年轻干部却打断了他的思路,这个人就是时任中国水电部副部长的李锐。

  李锐(原水电部副部长、前中组部常务副部长):当时三峡上根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因为那时中国整个的国家的力量,只有那么一点点大,是不是啊,一个我问你,一个城市只有五万人口,它盖一个百货商店是对付二十万人的百货商店,买卖。那个不可能的事情,是吧,我们那个什么,那个王府井那个百货商店,你摆那个农村里面去行不行啊,它没有人来买东西嘛,那是很显然的道理。

  解说:1957年全国的总用电量是190亿度,而预计三峡的年发电量是1000亿度,这样的规模在五十年代是不切实际的。

  1958年毛泽东乘轮船沿江而下,他决定亲眼看一看三峡,这是毛泽东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三峡之行。但是就在李锐的观点尚未平息的时候,中国一场关于三峡大坝选址的争论也变得激烈起来。

  解说:1955年,中国政府聘请苏联专家,协助进行三峡工程建设,经过实地勘测后,苏联专家建议将三峡坝址选在长江上游40公里的猫儿峡。但是南津关和猫儿峡两个坝址方案,更多的是出于发电等经济效益考虑,与毛泽东设想的防洪效益有着较大差距。“三峡坝址之争”摆在了周恩来面前,周恩来没有判定孰是孰非,而是要求中国专家深入细致地做好选址的勘探工作,用事实来说服苏联专家。

  1956年在长江西陵峡三斗坪的中堡岛下,跋山涉水的地质专家,终于找到了一块绵延二十多千米,形成于8亿年前的巨型花岗岩体。

  陈德基:从宜宾以下,一直到宜昌,整个河段里面都是比较软的岩石,或者石灰岩。唯独就在三斗坪这里,露出了这么一小块结晶岩,结晶岩包括变质岩,包括火成岩,这是非常难得的,这么一块好岩石。

  郑守仁(中国工程院院士、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总工程师):三斗坪坝址是花岗岩,花岗岩的话说,这个它没有这个溶洞溶蚀这个问题。

  陈德基:世界上很有名的一个岩石的力学专家,非常有名,叫米勒,奥地利的一个教授。我陪他去看那个洞子,他就用铁锤敲这个声音,他说very good music,他说非常好的音乐,修什么坝都是安全的。

  解说:坝址的选择是中国专家前后四十多年勘探的结果,这里不仅有着长江流域罕见的,完整的花岗石结构,而且河谷中的中堡岛将长江一分为二,可以让三峡大坝进行分期施工。

  陈德基:这个好岩石,所以就像一个明珠,嵌在这么一个大地上。所以三峡工程是得天独厚,是上帝赐给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一块宝地。

  解说:三峡工程的每一个脚印都伴随着担忧和争议,邓小平曾在美国媒体前表示,中国政府一定会周密考虑,有了一个好处最大,坏处最小的方案时,才会决定开工。就在三峡坝址被确定下来以后,一场盛况空前的科学论证拉开了序幕。李锐就在这时出版了他的专著《论三峡工程》,全面系统地阐述了三峡不该建的理由,这本书给反对方提供了科学有力的证据。陆佑楣当时任三峡工程论证领导小组副组长。

  陆佑楣: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它涉及的问题方方面面,都必须充分地论证,一个一个调查、研究,目前能够看到的问题,都要给它拿出来。

  李永安:第一个因为这个工程涉及到移民人数是比较多的,就是上百万的移民怎么进行安置。

  陆佑楣:毕竟是120万,人家听了像个天文数字,对于外国人来讲都很不可理解。

  解说:数目庞大的三峡移民,给中国政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但是移民问题只是三峡论证中的一个课题。1986年声势浩大的三峡论证聚集了412名专家,分成14个专家组展开讨论,但是在当时中国是否有能力建设三峡大坝,成为了最重要的问题。

  杨亚(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总会计师):应该说资金问题,也是导致三峡工程论证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杨清(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副总经理):但三峡它又不是一年马上就见效,不像火电厂很快就见效,或者小的电站三五年见效,它要十七年。

  杨亚:在三峡论证的时候,有一个专题叫做《国家承受能力的论证》,就是在80年代初期论证的时候,国家要建立这,这个三峡工程,这么大一个项目,是国力到底能不能够承受。

  杨清:所以当时认为资金量,好像现在建三峡,经济实力不太具备。

  杨亚:就是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出来,所以当时,有一个专门的一个专题组,在做一个国家承受能力的一个专题的论证。

  杨清:这个呢是,这个是意见,持这个意见的比较多,而且呢不见得是专家,学者也比较多。

  解说:国家计委的何格高,当时参与了防洪和综合经济组的讨论,最后他在综合经济组的报告上没有签字。

  何格高(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专家委员会委员):因为在计委我是管这个水电,所以知道一年至少要多少钱。当时至少一年要70亿。但是,当时计委只安排了35亿,去掉一半,我在国务院汇报会里就讲,我们现在最急需的水电站的建设都没有投资,你还要上三峡,那我其他的都会停了。

  解说:中国《水力发电》杂志,甚至公开发表不同意见,三峡工程将遇到一系列世界上尚未经历过的技术问题,解决这些问题的条件还不够成熟,著名水利工程专家黄万里三次写信给有关部门,称“三峡大坝永不可修”。论证过程中的三峡工程遭到了的各种各样的质疑,质量豆腐渣、工程马拉松、投资无底洞,甚至有学者预言三峡会重蹈三门峡的覆辙。

  李永安:任何一个工程它都有利,同时也有弊的,经过比较以后,是三峡工程利大于弊,早建比晚建要好,基于这样一个论证论,所以最后这个工程,经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进行表决的。

  陈晓楠:1992年4月3号,关于三峡工程决议进入最后投票表决阶段,一位白发老者黄顺兴拍案而起,他说三峡应作为重大议案处理,必须有三分之二的多数票才能通过。而另一位名叫刘彩品的女士此时也站了起来,她说我已经投了反对票,我赞成黄顺兴的意见,最后投票阶段的争论依然如此激烈。在这一天历经四十多年勘测,四十多年论证的三峡问题,还是终于有了明确答案。

  解说:三峡工程仅论证阶段就持续了四十多年,讨论的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直到1992年“三峡工程上与不上”的问题,才有了明确答案。

  赞成1767票,反对177票,弃权664票,未按表决器25人。

  从1919年孙中山的第一次设想,到1992年的投票通过,历经70多年坎坷岁月,三峡工程终于迈向了实施阶段,据说当这一消息传到三斗坪的时候,小镇上的酒和鞭炮顿时被抢购一空。

  尽管三峡已经开工,摆在三峡建设者面前的,除了一系列世界级技术难题,还有十多年的漫长工期,这个寄托了几代人强国梦想的浩大工程,能否顺利呈现“高峡出平湖”的盛景,还是一个未知数。

  解说:1997年,历经五年的基础开挖,三峡工地已经初具规模,但是随着施工进度的推进,一个难题摆在了眼前,大江截流。此次截留是指以江中的中堡岛为核心,在岛的上游和下游做围堰,当上下游围堰合拢以后就表示截流成功,然后再抽干围堰中的江水,露出花岗岩河床,便是三峡大坝的基石所在。但是三峡所处江域水深急流,多险滩涌浪,地理条件极为复杂。要在这样的水域进行截流,将长江拦腰斩断,对三峡工程建设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史德亮(长江科学院水力学所副所长):大江截流,它是在深水河段进行截流,这个呢的主要特点,一个是水比较深。因为最大的这个水深达到六十多米,这是一个,再还有一个就是流速比较高。

  解说:这里是湖北宜昌前坪科研基地,早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这里就已经开始为三峡论证提供各种科学数据。1985年,为了确保大江截流万无一失,前坪科研基地汇集了国内最顶尖的水力专家,进行了无数次的模拟试验。这就是当初为模拟大江截流而特别制作的模型,至今依然保存在前坪科研基地。

  史德亮:这个模型从上游一直到坝的上游是太平溪,下游到葛洲坝以下的,宜昌河段的磨盘溪。整个模型河段将近六十公里,我们这个模型的长度,就将近有四百多米,这是,应该说截止到现在,这个不仅是我们国内乃至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这个实体模型。所以国外很多那个同行来一看,他很惊叹,就只有中国能够投入这么大的财力,研究这样一个模型。

  解说:1985年盛夏的夜晚,前坪基地灯火通明,通过多次模拟试验,一个严重问题却以缓慢的速度呈现在科研人员面前。

  郑守仁:就是我们在模型试验上就发现,水深了之后,它抛下去的块石,它不能一下子冲到水底下。有的就在这个坡面上就搁着了,这样坡面渐渐变陡,变陡到一定的时候,它会整个地坍塌下去。

  史德亮:我们同时那个同步建设了几个模型,在研究过程中发现这个堤头坍塌的问题。那么这个事情呢,以前还没有发现过,后来这个查了国内外的有关文献呢,也没有这方面的这个记载,那么我们就发现这是一个新的问题。

  解说:由于三峡水急浪涌,水下地质状况十分复杂,在深水和大流量条件下截流,将是三峡工程开工以来,面临的第一道世界级技术难题,而两侧堤头向前推进过程中的坍塌问题能否解决,无疑决定了大江截流的成败。

  杨清:因为那个堤,它是你往上堆堆,看着稳定,但是它底下由于坡角不够,是立着的,它总是要塌完了你再堆才立,它是这样塌堆,塌堆才能形成一个大的坡。你直接往这儿截的话,你截不了这么宽,但是它不到一定比例,堆不了这么高,就是不够一定的角度。所以它就是一个塌和这个塌堆塌堆这么一个关系。如果它应该是一旦控制不好,就整个全线塌下去,塌的时候一旦控制不好,车就要掉下去。

  郑守仁:这样就危及到施工人员跟施工机械的安全,就是深水截流抛投过程当中,就会有这么一个技术难题,是吧,所以这个我们在模型试验上发现了。

  解说:经过多次试验之后,科研人员想到了解决办法先在江底抛投大量石料,将河床深槽部位垫高,然后再逐步进行截流,这个办法称为“深水平抛垫底措施”。

  郑守仁:因为那个截流你要保证截流人员,跟施工机械的安全,这个要放在第一位,是不是。所以我们就通过试验研究,就怎么样来解决和防止堤头坍塌。所以后来,我们就采取了,用船先平抛,下面平抛了三十米,把水深给它降低。

  史德亮:在下面时就垫底,减小它的有效水深,这是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在抛投的过程中,能够采取一定的搅动,使边坡尽早能够稳定下来。

  再一个,为了抛投的安全起见,在堤头周围有一道安全线,抛投的这个车辆和材料通过推土机把它推向堤头外围,这样的话能够保证截流的安全。

  解说:1997年11月6日,三峡工程开始进行大江截流。湖北电影制片厂李少华带领摄制组,用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历史时刻

  李少华(湖北电影制片厂导演):世界上都没有一个截流的水深也大,它的流速,它的流量都非常大,比我们当年拍葛洲坝截流,要难度更大一点。

  曹广晶(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副总经理):这个壮观、震撼,这毕竟是人类历史上,一次规模最大的截流。

  解说:平抛垫底技术的应用,减缓了堤头不稳带来的坍塌问题,截流过程进行的比较顺利。但是就在距左右两岸合拢还有不到二百米的时候,试验中曾作为最坏预想的情况出现了。

  杨清:就大概还有一百多米,快到两百多米的时候,这时候出现过一段时间,大概有一天多的时间,添多少料冲多少料。

  解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截流小组马上启动了紧急预案,那个夜晚,整个三峡工地灯火通明,彻夜未眠。

  李少华:当初我们拍摄的时候,就是石头抛到堤头的时候,大石块就被水冲走了,当时的时候,那些施工指挥的人员很着急,都发愁。

  解说:此时不再是简单的投放,四面体、大石头、小石块儿,接连有次序地搭配抛投,但是到了凌晨两点,还是无法打破这种冲淤平衡的状态。

  杨清:这个时候也就是说它那个冲淤平衡,就是冲和你这个堆积这个正好在这个平衡。

  李少华:你像那种大卡车,都是七十多吨的大卡车,原来我们在葛洲坝截流的时候,二十多吨说是大的,这是大的有七十多吨,那大的这个装载机,那也都是几十吨。

  解说:工程人员进行了紧张商议之后,决定在截流水域的周围竖起拦石坎,尽量阻止大石头被水冲走。然后又将四面体用铁丝串起来形成串石,或用铁丝网网住几十吨的大石块,再往江里投放。

  杨清:投四面体和投这个大的串儿石,就是大的那个石头给它串起来,否则你搁一个石头它弄跑,四面体搁进去就没了。

  解说:经过一夜连续不断的投放石料,事态终于得到了控制。江水的流速逐渐减缓,两侧堤头又开始缓慢向前推进。

  《凤凰大视野》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首播:每周一至周五20:02-20:35

  重播:每周六至周日09:00-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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