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军:
我是一个水电的新兵,所以在这里我要向我们那些坐在第一排的老领导致意,作为中国人,对于中国水电取得的成绩感到很自豪。我过去是搞风电的,最早是搞火电,参与了两年多的水电工作,所以经验很少很少,在这里可能是最小的学生了。但是我想说一个问题,当然主席先生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尖锐的,我想请大家看一下昨天中国电力报的头版头条,也许电力报要配合世界水电大会,这个标题是"五大原因致使四川水电弃水",事实上去年一年四川整个省的弃水,就是调峰弃水是96.8亿千瓦时,占到了当期峰会期发电量的14.93%,我算了算,大概相当于几百万的水电站白建了。
说到流域问题,我来自于中国国电集团公司,我们的老领导周总就坐在第一排,当时电力体制改革的时候把大渡河流域发给了国电集团开发建设,我们雄心勃勃,建成了600多万,正在建的600多万,还规划了600多万,还被别人包括一些过去的大领导给弄走了六七百万。而弄走了六七百万以后整个流域的调度就一句空话了。它就像割肉一样,一刀一刀的就给你切的很乱。所以前一段时间中央巡视组来的时候问我们说,你们被分走那些项目想不想要回来?我是分管水院的,我说我们特别愿意能够收回来最好,这样就能实现流域整体调度。因为一个水电站,如果没有一个整体的概念,单独的在流域上运行是有问题的。所以我个人在这里建议,中央政府应该加大协调力度,一个是要协调好水电输出省和水电接收省之间的经济利益关系,另外要协调好界河两省之间的关系等等。
同时水电可能还有一个政策的问题,我们现在看前几年我们大渡河流域的经济效益还可以,随着这几年新投产机组的上来,造价的提高,经济性就差得多了。刚才晏董事长说到了环境保护问题、生态保护问题我们作为央企有社会责任要把这些事情做好,但是未来水电的电价在运行上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我们希望在这里呼吁一下,尽量的减少弃水,加强水库的优化调度。
我们现在的中国状况就是这样,区域性季节性的电力过剩已经存在,北方大量的弃风,西南地区大量的弃水,我们国家的环境又比较差,还要大量的发火电,这就是一个很难解的问题,确实有技术问题,但我个人认为最主要的还是经济利益问题,需要有人出面来协调,来真正的把中国电力的事情办好。
谢谢!
理查德·泰勒: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您提到了在系统当中的这些剩余的能力必须要被放弃,您觉得有没有一些更好的方法能够避免在这里出现这样弃风、弃水的现象,能够更充分的利用这些能源?
谢长军:弃风、弃水有技术问题,我们电网公司的领导也坐在第一排,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北方的弃风已经得到了好转,因为我原来是搞风电的,比较熟。现在看,弃水问题我认为主要是要协调好电网建设和水电站建设的速度问题,现在不匹配,好多电站建成以后通道没有打开,这个就影响比较大。第二个,就是一个调度问题,怎么调水电和火电电源的支撑。这里有很多的利益问题,比如在四川,我们有大量的水电,700多万的水电,但是我们也有大量的火电,火电的经济性很差,小时数很低了,这个只能通过一些政策的制定来解决问题。这是我的两点建议。